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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一 不道德的婚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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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
雖然意大利沒有再步步進逼,法蘭西、大不列顛和西班牙也紛紛表示友好,但是格利尼爾知道如果沒有一名出色的繼承人,羅馬帝國遲早被列強瓜分,不覆存在。

法蘭西帝國和大不列顛聯合國的國王都很年輕,但是已經表現出他們的才幹,輔政大臣中亦不乏是能人異士,他們一定會分析到現在羅馬是力量最為薄弱的一方。

西班牙以海為生,他們以貿易為主,與遠方多個國家都有友好關系,例如瑞典、丹麥、俄羅斯,在戰爭期間販賣軍火和糧草,現在則傳遞情報,換句話說,掌握得最多信息的恐怕是西班牙,而他們又聰明的對各方發表中立聲明。根據探子所報,現在西班牙政府中最有威信的除了國王希亞路就是國王的侄兒魯爾,魯爾最大機會成為下任的西班牙國王。

意大利正在物色年輕才俊,他們更加派出多個探子潛入羅馬帝國,也許他們正暗暗與托迪接觸。這是格利尼爾無法探查得到的,想到這裏,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兒子,如果自己的兒子沒有在戰爭中死去,那麽他將會是全世界最出色的領導者。而現在,他唯有把目光轉向女兒。

格利尼爾一共有三名子女,唯一的兒子多年前死於戰亂;大女兒蘭姬,與哥哥一樣是大皇後所生,乖巧純善,熱愛和平,甚得格利尼爾的寵愛;小女兒迪蘭卡剛成年不久,只比蘭姬小兩歲,她的母親在冊封為皇後不久便已病逝,雖然她貴為公主,卻總是跑到城內平民區中,因此格利尼爾對她的印象非常不好。

格利尼爾閉目考慮了良久,他決定把皇位傳給蘭姬的丈夫,無論那人的目的是什麽,前提條件是一定要對蘭姬好以及必須冊立蘭姬所生的兒子為帝。這樣他總算盡了做父親的責任。

也許情況不是他所想的那麽壞,近來他發現托迪與蘭姬之間似乎出現了極為微妙的關系,如果真如他所願的發展下去的話,反而會出現最好的結果。

或許他是所知太有限了,事情出現了他所預料不到的變化。

春未夏初,晨光柔柔地灑進宮廷的花園,全身雪白的蘭姬赤著腳踏上了茵茵的綠草,她是如此地喜歡大自然,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飛近的小鳥跟她在說話,淡淡的微笑揚於臉上,和平的氣息為她蒙上一層聖潔的光環,宛如畫中天使。使得奉密令暗中貼身保護她的保鏢看得呆住了,他實在不希望一個這樣的女孩成為政治的犧牲品。

宮內的小動物似乎都很喜歡親近蘭姬,在她坐在草坪上不久,松鼠都跳到附近的樹上,各種各樣的鳥兒也停在樹丫上,它們都像在看著蘭姬細心地編織花環。

忽然鳥兒驚飛、松鼠四散,原本的輕松和諧一掃而清,蘭姬擡頭望著來路,她的眼光到處,一名身披戰甲、腰懸長劍的金發將軍踏進花園,他的全身散發著狂野的氣息,臉上掛著的不羈的笑容顯示出他的自信和明朗,他是羅馬境內掌握最大兵權的大將軍托迪。

蘭姬迎上前去,把編織好的花環掛在托迪胸前:“我們的大將軍,你一定又打勝仗了!”

托迪伸手握住蘭姬的手放到嘴邊,凝視著她問:“蘭姬公主,難道打勝仗……就只賞我一個小小的花環嗎?”

蘭姬輕聲說:“賞賜的東西你大可問父皇拿……”

托迪用手掂起她的光滑的下巴:“如果我想要的賞賜是你呢?”

“姐姐!”

來人打斷了托迪的動作,蘭姬連忙退開幾步,出聲的是她的妹妹,羅馬帝國的另一位公主迪蘭卡,她見到迪蘭卡走近,心中不禁籲了口氣:“迪蘭卡,有什麽事嗎?”

迪蘭卡也是穿著一身素白,驟眼看上去似乎比蘭姬遜色得多,但仔細看,蘭姬的美非常明朗,迪蘭卡卻渾身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質,蘭姬聖潔,迪蘭卡卻另有一種近乎莊嚴的平靜,如果說蘭姬的是高貴,那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出一個更神聖的詞語來形容迪蘭卡。

被迪蘭卡打斷了自己的意圖使托迪微有不快。

迪蘭卡只是隨便的看了托迪一眼,對蘭姬說:“父皇傳你。”說完她轉身便行。

蘭姬忙趕上去:“迪蘭卡,等等我。”

哪知在轉了個彎之後迪蘭卡便不見了人影,蘭姬若有所失地站在呆了半晌。她不知道為什麽,一直以來她都感到迪蘭卡對她以及父皇均很冷淡,雖然迪蘭卡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熱情過,但是他們是她唯一的親人,連小小的一股疏離感都不可能消除嗎?她不明白,從小到大她是如此地想親近這個妹子,但是她卻連一絲的機會都沒有給過她。

不知不覺間,她已經來到了格利尼爾的房門前,格利尼爾宣了她進去,令她意外的是,迪蘭卡竟不在裏面。

對她來說,格利尼爾不是羅馬的國王,而是一個慈祥的父親。如今這個父親卻顯得臉有難色,似乎有什麽在困擾住他。

蘭姬問:“父皇,不知道您傳蘭姬來有什麽事呢?”

經過一再考慮,格利尼爾還是要以自己的愛女的幸福為出發點,於是他說:“蘭姬,我的女兒,父皇打算給你籌辦婚禮。”

蘭姬吃了一驚:“婚禮?父皇……”意外使她一時間腦中一片混亂。

格利尼爾慢慢地說:“父皇老了,應該找個人來分擔政務,我的一生都貢獻給羅馬,作為一個國王,我不想她毀於一旦;但是,作為一個父親我更不想親手毀了女兒的幸福。蘭姬,不論你選擇誰作為你的夫婿,那個人將會成為羅馬的下任國王,我也會把我的所有知識全部教給他。”

“父皇……”蘭姬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。

在門外,迪蘭卡的眼神卻深沈得懾人。

格利尼爾繼續說:“蘭姬,我知道托迪對你有意思,而他也是個適合繼承羅馬的人,你呢?你的意思怎樣?”

蘭姬低下頭,臉上出現些許紅暈。

正當格利尼爾以為自己猜中了的時候,蘭姬卻突然擡起頭,說道:“父皇,你有沒有想過把迪蘭卡配給托迪?”

她這句話大出格利尼爾所料,他問:“難道你……不喜歡托迪?”

蘭姬輕輕搖頭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隨即又道,“但是迪蘭卡呢,父皇,你有沒有想過她?或許她會喜歡托迪,如果托迪真是這麽適合繼承羅馬的話,我與迪蘭卡誰嫁給他都是一樣。”

格利尼爾臉色沈了下來,良久,他才說道:“不一樣……迪蘭卡有自保的能力,而你沒有,我死了之後,皇宮裏面就只有你一個了,所以我一定要找個可以保護你的人。”

蘭姬心中猛地一跳:“父皇,你正值壯年,怎麽會死?莫要胡思亂想。”

格利尼爾一笑:“你父皇我打了這麽多年的仗,從未試過這般心神不寧的……”

聽到這裏,門外的迪蘭卡靜靜地離開了,一轉出花園她就見到她正要找的人迎面而來,她朝那人淡淡地笑了笑。

那人向她行了個禮:“迪蘭卡公主殿下……”

“尼斯達,我正有事找你。”

名叫尼斯達的人正是羅馬國王派去暗中保護蘭姬公主的保鏢,外表文靜而俊雅,待人誠懇有禮,平時言行頗為低調,一如一個與世無爭的藝術家,誰又會知道他的身手竟是羅馬城之冠?

“不知道有什麽事可以為您效勞?”

“我是想告訴你,蘭姬快要結婚了。”

尼斯達全身一震:“新郎是……托迪?”

迪蘭卡淡淡一笑:“你有什麽不滿的嗎?”

“不……不,蘭姬,她,她沒說什麽嗎?”尼斯達捂住胸口,感覺到自己有點搖搖欲墜,“托迪……他的確是繼承羅馬的最佳人選……”

迪蘭卡忽然盯著他笑了起來,笑得如此嫵媚如此端麗,如此清新如此誘人。

尼斯達定了定神:“你笑什麽……?”

迪蘭卡反問:“你還記得你剛才說了什麽嗎?”揣摸上意是皇宮的禁忌。

尼斯達臉色一下刷白,在一瞬間,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家族的未路。

蘭姬一再猶豫,她不知道是否應該把她與尼斯達相戀的事告訴格利尼爾,正當她要鼓足勇氣開口的時候,一個狂妄的人闖了進來,不用看,單憑來人的氣息她也知道是誰。

“請恕微臣無禮。請王上把蘭姬嫁給我,我以主的名義發誓,這一生這一世都會好好的愛護她。”這人正是托迪。

“不錯,父皇,這一個婚禮一定會給羅馬帶來好運的。”迪蘭卡的出現使屋內原來的兩人都感到意外。

“什麽?你說,你說什麽?”蘭姬吃驚得話都發顫,“尼斯達一家被、被關進大牢?”

迪蘭卡依舊平靜:“是的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為了防止你在舉行婚禮之前與他私逃,這樣會使托迪倒戈相向,現在的羅馬不能缺少他。姐姐!”

蘭姬全身虛脫地坐到地上,最終,她的婚姻依舊逃不掉政治,然而,她不愛托迪嗎?

迪蘭卡沒有再向她多望一眼,神情間既似冷漠又似包含著千言萬語。

“這樣做沒問題嗎?”一名身穿少尉服飾的大男孩擔心地看著迪蘭卡。

迪蘭卡搖搖頭,眼光格外溫柔:“我沒事的,卡斯辛奴,你不用擔心。很快,羅馬……不,整個意大利就是屬於你的了,我的好弟弟……母後她一定會保佑我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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